信鸽的左脚有一个黑色的竹管,他抽出内容看了一下,然后伸出左手,旁边的黑衣人打开火折子,吹了一下递给了他。
领头黑衣人嘴角一翘,将纸条点燃,纸条转瞬间化成了灰烬,黑衣人随手一抖,灰烬随风飘散。
京都,午时,聚仙楼酒家。
一个青衫男子在二楼靠窗的雅间,旁边一个书童直接给他斟了一盏茶,书童放下茶壶,看着青衫男子,噘着小嘴,仔细一看这书童原来是女扮男装。
“哥哥,我说你多管闲事,那两个小丫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如果给我们带来麻烦,被爹爹知道了,那该怎么办?”书童有个十一二岁的样子,嘴里说出的女声,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别扭。
“嫣然,不打紧的。
你要是不说,爹爹该如何知道,为兄…我自有分寸!”青衫男子笑了,看着他俊朗的在外表,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
这么说吧,如果站在青衫男子旁边,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每次说什么,你总是有一大堆的道理在那里等着,不给你说了。”书童站起身,咳嗽了一下,变了变声,冲着屏风外边喊了一嗓子,“伙计,上菜吧!”
青衫男子摇了摇头,收起了折扇,看着余怒未消的妹子,轻轻地笑了起来。
景山镇二道坡,怀化胡同,张家。
张澜咂吧了咂吧嘴睡得正香,突然间,他睁开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挣扎着要起来。
一旁的汪小花刚刚躺下,感受到了张澜的状态,睁开了眼睛将他抱了起来,张澜又不敢说话,只能将手伸出来,他的意思很明显,想要出去。
“你个小家伙,这两天怎么老是想出去。”汪小花检查了张澜的尿裓子,发现是干的以后,把张澜抱了起来。
张澜刚才不知道怎么了,胸口觉得特别闷,他这几天有一个奇怪的表现,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被汪小花抱在怀里,走到了院子中。
正在井边打水的张老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水桶提到了一旁的厨房内,揭开水缸的缸盖,将水桶的水“哗啦啦”倒进了缸中。
水井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枣树,张波正在指挥二傻子和泥,他们身旁,家中的小黄狗跑来跑去,异常的兴奋。
张波抬起泥糊拉嚓的小脸,看着汪小花,“娘,弟弟是不是想出去,他告诉我,他要是能够走路了,一定要出去看看。
每天待在屋子里,他说他很闷听。”张波用手背擦了擦鼻子上的两条“虫子”,本来就够花的小脸,此刻更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