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鹏紧紧盯着汪海洋那双黑白分明,好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球,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你就当真没有一丝悔过之心吗?”旁边的审讯员忍不住说。
汪海洋看着他,“你们是警察还是唐僧,怎么这么烦人,法律都管不了我,你们又凭什么管我!”
“汪海洋!”宋飞鹏说,“你最好不要太得意,我会一直关注你,等你成年以后再来到这里,以前的帐会一起清算!”
“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被抓的,这次我已经学到了非常多而且有用的知识!”汪海洋咧开嘴笑道。
最终汪海洋任由其父亲带走,因为他未满14岁不用蹲看守所,在开庭以前,他仍然可以正常生活。
就算开庭,他最终也只会被送到教养所呆一阵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样走了!”王兵很激动,好几个警察都拦不住。
“够了!”宋飞鹏喝斥,他心里也和王兵一样窝火。
王兵弯下腰大哭起来,“小张就白死了吗?他根本不是个孩子,他就是个禽兽!”
宋飞鹏扭头看向门外,被父亲牵走的汪海洋扭头看他,他喃喃道“法律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
宋飞鹏灰心丧气地来到萧辰的试验室,案子忙完,萧辰才得空喝上一杯咖啡,他平静地问“很窝火吧这一次?”
“谁说不是呢!”宋飞鹏拿起萧辰喝了一半的咖啡。
“我在想,人性本恶。孩子最接近动物,他们身上的恶也更加纯粹,更接近恶的本质!”
“那么,恶的本质又是什么?”
“你难道还没有答案么,从这孩子身上!”
宋飞鹏抿了一口咖啡,眉头皱了起来,道“是欢愉!”
本案经媒体公开以后,汪海洋走到学校就如同披上了隐形的铠甲,任何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戒备,就连老师都会刻意避免和他有任何语言交流。
这是一种变相的孤立,也是实质的歧视,但汪海洋似乎并不在乎。
某一天,他突然在课堂上对身后打闹,不小心用课桌撞到他的同学“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