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她的身子总是这么弱,稍微有些受凉就会打喷嚏,每一次打喷嚏都像把脑浆都晃出来一样。
喷嚏过后,毫无意外,她又开始头疼。
沈芜烦躁地“啧”了声,等阿爹回来,她一定央着他教她些强身健体的招式,这病歪歪的体格真耽误事。
抬手揉了揉鼻子,旖旎的心思被逐渐昏沉的感觉取代。
肩头突然一沉,她愣了下,抬头望去。
陆无昭仍闭着眼睛,只是套在他寝衣外头的那件外袍落在了她的身上。
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
沈芜突然又想起方才的种种,羞耻感又涌了上来。
她可以在心里觊觎陆无昭的美色,但若是再来一次像这样面对面“上药”的事,她只怕要折寿好几年。
羞涩地拢着他的衣裳,将袍子在身上裹了个严实。
沈芜的腰身很细,男人的衣裳盖在她的身上,竟是大得能缠上两圈。
她悄悄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尘土。
地上是一地的酒坛碎片,她心不在焉地捞起衣服上,碎片棱角在下摆的地方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紧张地呼吸停滞了一瞬,安慰自己,没事,只是一处,不碍事,不碍……
她的目光陡然顿住。
原以为只有下摆有破损,目光停在前襟的地方,才发现那里也破了个洞。
沈芜慢慢吸了一口凉气。
穿着这身回去,会叫人误会吧。
她偷偷摸摸地又往榻上看了一眼,陆无昭还是闭着眼睛,靠着墙,呼吸逐渐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