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煜和和年夫人说过无数次,年悦失散的那十三年,过的生活并不艰难,反而被养父母一家当成掌上明珠供着。
年夫人就是不相信,固执地认为年家亏欠年悦。
年煜和无所谓年夫人怎么想,只要她别为了年悦而让皮笑笑受委屈。
他问:“为什么要等年悦接受皮笑笑?对我来说,皮笑笑是我自然而然接受的姐姐,年悦才是那个需要适应的存在。”
年夫人不满道:“不许这么说。年悦是你亲姐姐,皮笑笑才是外人。如果非要在悦悦和笑笑当中选一个,我毫无疑问会选悦悦。”
“我跟你没话说。”年煜和重重的关上门。
他无法反驳年夫人选择年悦的举动,但是绝不认同皮笑笑是外人的说法。
相处十几年,他早就把她当成最亲的人之一。
年煜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死气沉沉的荒凉土地。
那里,曾经是年家最生机勃勃的地方,生长着各类珍奇的花卉。
一年四季,花朵常开不败。
钟山的土壤不适合种花,周边家族中,只有年家的花圃有如此生机。
这种特殊性,让不少爱花的上流夫人慕名而来,上门求学养花技艺。
打理这片花圃的,一直都是皮笑笑。
她离开之后,年夫人花了不少时间在花圃上,依旧没有阻止花朵的凋零。
不出一个月,原本花团锦簇的土地,变得凋零磨灭。
年家的门槛,再没有许多上流夫人踏足。
年煜和拾起窗边的玻璃瓶。
它本来是用来插花的,放在书桌的一角,是房间内最热烈的生命力。
现在,它被放在角落里落灰,成了这个房间里最多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