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襄忆双唇紧抿,攥紧卷轴便想往回夺。

    但无因也是难得地动气,竟坚决不松手,以至顾襄忆都不敢用力,害怕伤了他。

    “这里的徽记,是云间院的……藏书阁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东西?”无因眼尖,看到了卷轴底端的刻纹,眉心越皱越紧,甚至站起身来,拼尽全力一扯,终于将卷轴拿了过去。

    “你做什么?”顾襄忆跟着站起来,反手又拉住无因的胳膊。

    在屋中左右看了一圈,无因到底是在里间的洗漱之物里找到一口铜盆,便想将那卷轴引火焚化了,“此等害人之物,留在世间作甚?”

    却没想到听他这么说了之后,顾襄忆反倒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忽然放了手,只低声道:“你当心些,别烧着手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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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者……我替你烧了?”

    见他这副模样,无因更是心中大骇,“你……莫不是已经……试过这禁术了?”

    顾襄忆微微低了头,不置可否。

    是了!电光火石之间,无因忽然想了个明白。

    他方才说顾慷与顾恂的法事都做好了,人也安葬了,用这溯生之术却找不到尸身,便是再如何道行高深之人也不能成功。反倒是他自己,分明应该命归黄泉,却又离奇地死而复生。

    顾襄忆分明是已然用过此法了!

    只是他为什么又把这邪术翻了出来?

    不期然地,无因想起他才醒来之时灵鹊所说的那句话——御医束手无策,只说可以准备后事了。

    所以顾襄忆这是以为他也要不行了,想要故技重施?

    忽然间只觉得血气一股股地都往脑门冲去,无因紧紧握拳,转身就要往外跑去。

    顾襄忆的一双眼一直就落在无因身上,见他一有动作,便伸手拉住他,佯装镇定,却又紧张得不能自已,“做什么去?”

    无因试着抽了抽,却发现这身子的力气着实有限,只好叹气道:“既然术法收藏在此,想必解除之法也在此,我去看看……”

    “你不许去!”顾襄忆蓦地呵斥一声,死死地瞪着他,不住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