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好!无因暗暗在心中喝了个彩,却又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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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有些担心——谁不知道玉蘅夫人与乘华夫人不睦啊,顾慷这么么白地说话,不怕被记恨么?

    咸安帝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可这下却着实刺激到了玉蘅夫人。

    “哈哈!”她忽地笑出声来,然后狠狠一推,将面前的杯盘碗盏全都拂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下殿上献舞的宫娥终于有了反应,停下了舞乐,却只是凝立殿上,并未退下。

    玉蘅夫人撑身而起,头上的步摇与冠子上的流苏叮当乱响,缠作一处,只是她浑不在意,冷眼看着这一殿的人。一一瞪过,她才缓声道:“可算都说出心里话了吧?你们一个个的,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只是个商贾家的女儿,没有门第,连哥哥的军功说不好都是偷来的;觉得我不守妇道又无才无德,偏偏喜欢对朝政指手画脚;觉得我教子无方,所出的儿女都比不上郓王的一根小指头,是吧?”

    到底是自己宠了多年的妃子,咸安帝很不愿听这话,低斥道:“阿芜!”

    “陛下听不下去了?你扪心自问,是不是也这么想?若不是还有一张脸,你也该是很瞧不上我的吧?”玉蘅夫人淡淡地看了咸安帝一眼,“阿忭如今这样子,你说是我不会教,好啊,我的确是不如她薛羽那样文武双全。可陛下你自己想想,当初你是怎么书的,后来你又何曾问过阿忭的课业?”

    咸安帝愣了愣,然后才道:“慷儿幼时,朕还不过是个闲散亲王,自然有大把时间去教他,到阿忭出生后,朕已经是天子了,整个大昱的决策全都等着朕一个人来拿,哪还有时间去管孩儿们的功课?”

    “却有时间指点顾慷理政了?”玉蘅夫人轻笑一声,“陛下都有时间到后宫来,想问功课难道就抽不出时间来么?说到底,不过是看陛下想不想罢了。陛下其实不喜欢阿忭的吧,虽然看着无限宠溺,却从不曾做过对他好的事。”

    横竖都要撕破脸了,咸安帝便冷声道:“既然你都能瞧出朕并不是十分喜欢阿忭,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

    “知道,怎么不知道?不过担心他与阿忆阿念一样……”玉蘅夫人嗤笑一声,“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了,妾实在不想再理论了,时至今日,妾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宠不宠爱不爱的,都是虚的,唯有权势,那才是真正有用的。”

    “你想做什么?”咸安帝终于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了,皱眉问道。

    玉蘅夫人则冷了容色,“不做什么。不过是受够了仰人鼻息的日子,也该妾自己做一回主了!”

    说着,她慢慢褪下皓腕上的镯子,向咸安帝笑道:“陛下不是说这是给妾的定情信物么?如今这情分早就不在了,还留着这劳什子做什么?便还给陛下吧!”

    坏了!无因与顾襄忆都未交换眼神,便心知不好,竟都一齐站起身来。

    可他二人终究离得远,阻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蘅夫人将那玉镯当着咸安帝的面摔得粉碎。

    只是……龙骧侯似乎出殿之后,就没回来过,这时候就摔镯子与咸安帝决裂,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