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特别的吗?五感正常的人应该都这样。我们这一路上,该不会还有你的暗卫跟着罢?”
“没有。”
常乐不敢相信:“你真的就只带了易河盛和石大哥两个人?你就不怕出什么事,人手不够吗?”
“人多嘴杂。”司伯言也摆正脑袋,“有些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常乐的睫毛颤了颤,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该不是想,此次直接去云雀山将事情给解决了罢?”
对方沉默了下,未及时回答。
常乐等不及地偏过头,想催促下,正好司伯言的脑袋也侧过来。虽然屋内漆黑,两人面对面也看不清,但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司伯言只问:“你怕吗?”
“我也不是怕。”常乐纠结道,“只是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你是想着直接过去,。其实,也是应该,这水患确实不能再等了。”
“确实不能再等了,晚一天就不知道会多多少刘李氏这样的人。”司伯言忽然怅然道,“今日,见着他们重获希望的模样,让是我这么多年,难得真正觉得高兴。”
常乐想到今日的
场面,难免还是心酸,又想到在十三郡的种种,脑子里轰然炸开,那血肉纷飞的场面,还是让她心头一惊。
司伯言发现她的异常,关心道:“怎么了?是想到什么害怕的事了?”
常乐将脑
袋侧向里面,顺道侧身面对着墙壁,枕着手臂闷声道:“没什么。不过,今天还真是没想到,易河盛能有那样的表现。他说,是他爹杀了他娘?”
“嗯,当年河盛的爹,易定同带兵与北戎孟国对战,孟国将易夫人掳了去,威胁易定同退兵投降。易定同当即射杀易夫人,带领我军拿下了孟国。”
司伯言的叙述中,还有难掩的怜惜之感。
常乐的手不由抓紧被褥,竟是将她和司伯言代入这个场景中,如果司伯言面对这种情况,毫无疑问的,肯定也会是射杀她。
“后来,镇国公就将河盛和易昭带回了圭都,亲自抚养他们,今日易河盛所言,皆是镇国公教授。多亏了镇国公,他们二人才会长成如今的模样。”
“易河盛和易昭也都是一腔热血,忠君报国之人。”常乐跟着附和,又问,“那易定同将军呢?可有再续弦,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