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草?”
“若我记得不错,这东西是能叫说谎的人生不如死的!”周遭的弟子听闻之后,又交头接耳起来。
好似大为震惊。
他们原本是偏着小师姐的,但今日一见叙竹苓面色坦然,几番表现下来,已有人心生动摇。
目光这样纯澈之人,真的会干出那种残害同门,狼心狗肺的事吗?
“你要去寻清言草?”虚元见她兀自起身,眉心皱了一瞬,但很快被她的话吸引:“你可是想清楚了。”
“是。”叙竹苓又一拱手。
“坦诚之人将伤处袒露于它无事发生,但若是说了谎……”虚元有些意外,他缓缓起身,不住地正经看起了自己眼前这个神情坦荡的小弟子。
“若是说谎,”叙竹苓接了他的话:“便日日受那万箭穿心之苦,直到竹苓,身死道消。”
……
虚元微默,才道:“好,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便这么去做罢。”
“长老!”迟矜蓦然开口,面露急色。
“够了!”虚元见周围的议论声渐大了起来,脸色有些难堪,遂沉声到:“若你如此还放心不下,那便由你陪竹苓一同前往,你们两人,一道把这仙草带回宗门来。”
“……”迟矜一哽,默了默,只好颔首道:“是。”
见自己的提议被应允,叙竹苓心下微动,说:“如若寻回仙草后得以证实竹苓清白,弟子有两个不情之请。”
“说。”她以身死道消为代价,此刻不过两个“不情之请”,众目睽睽之下,虚元不得不应。
“其一,弟子希望为自己洗脱冤屈之后,要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于我之人,亲口郑重地道一个歉。”
迟矜此人在宗门内修为不低,因为是内门弟子,所以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还生了个傲然不可一世的性子。
让她向素来看不起的废物低头道歉,虽然不是什么皮肉之苦,但也够折磨她好一阵了。
修真界动辄见刀见血早已是常态,因此比起皮肉之苦,叙竹苓更喜欢从人心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