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琼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要不自己女扮男装扮的好、扮的像呢。

    旁边一道视线投过来,林惊琼一侧首,与秦卫四目相对。

    “我挤不出来的。”林惊琼如实与他道。

    秦卫微微一笑,便转过了头。就那么浅浅一个笑,林惊琼却从里面读出“我不信,要亲手试试才知道”诸多意思。

    林惊琼猝不及防,差点掉了手中马鞭。

    “前面的让开,说你们呢,别不长眼!”身后传来呼喝之声,林惊琼转头,见一列极豪奢的马车车队,在数十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豪奴的护卫下,声势浩大的行来。行在最前面的奴仆,正用马鞭指了他们。

    “让路。”秦卫倒不在意。

    其中一辆马车车门突然打开,里面一人探出身来:“凤儿,是你吗,凤儿!”

    这声音是……林惊琼忙调转马头:“涵哥!”

    这不期而遇的,可不是那从小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曾定过亲的唐涵!只是战乱中失散八年,数月前重逢,唐涵已另觅良缘。虽然唐涵还有心誓守旧约,然林惊琼对他只有亲情,又被当世还是一千两的秦卫从中捣乱,到底他与林惊琼婚约做罢,娶了大商刘氏之女刘令仪。

    “涵哥!”转眼已到面前,林惊琼跳下马,抓住了唐涵伸来的手:“涵哥,你如何在这里,你还好吗,月阿娘呢?”

    “好好,娘她在家没来。”唐涵看着她,眼眶已经红了:“你也好么,你这些时日去哪里了?那时是我不好,我不合一时冲动又抛下你一人……”

    “怎地,你还想纳她做小怎地。”尖锐的女声响起,一脸寒霜的刘令仪从车上下来了。

    唐涵脸上便浮起了怒色:“你……”

    “原来嫂嫂也在,嫂嫂好。”林惊琼忙推开他的手,打断他的话。

    “哟,瞧瞧这小嘴甜的,”刘令仪上下打量她:“这小脸也白净了,诚然有两分姿色。不过这种货色咱们家不是大把的么,夫君你如何就对她念念不忘呢?想来是她有过人的狐媚之术了。”

    “你说什么呢,”唐涵把林惊琼护在身后,冷冷看着刘令仪:“跟凤儿道歉。”

    “别假模假样了。”刘令仪笑了,羽扇轻摇,拂去脸上寒霜,却拂不去眼底阴毒:“夫君,我说过,我为人最是大度,你想要的,我没有不遂你心意的。只是你这位自幼定亲的凤妹妹,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被你当场抓奸。你竟还肯要她?你能忍,我却不能忍呢。”

    她说这话声音极响亮,引的周围来往人纷纷驻足瞩目。林惊琼不禁转头看一眼秦卫:都是你做的好事。

    秦卫拍马向这边走来。你别又来捣乱,林惊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