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加班,有时候不回家在办公室也有床睡。”
萧泽裕边说边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他今天换了一辆黑色越野，连车顶捆着的帐篷都还没拆。
“我哥周末借车去了湿地公园。”
黎闻没看见蒋毅，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发现萧泽裕坐上了驾驶座。
“这算是你的新职业？”她问。
“嗯。毕竟是第一单，就给你免费了。”
黎闻看着他熟练地倒车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不少，萧泽裕看在眼里，“我也是通过考试拿到的驾驶证。”
“我拿到证后再也没开过车。”黎闻发誓没有嘴硬,只是及时换了个话题问，“你哥去的是哪个湿地公园？最近应该没什么好看的吧。”
“东门的那个。他被萧思思吵得心烦就爱去偏僻的地方，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次会带着嫂子出门放空。湿地公园人少，安静。”
黎闻赞同道：“冬天的公园鸟也不去。”
萧泽裕开了车载音响，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盒还是热的牛奶放进她手里。黎闻暂时握着没喝，只把它当成一个没那么烫手的暖贴。
萧泽裕原本也该是这盒放在冷柜里包着白色塑封外壳的，冬日光是伸出手都会犹豫的牛奶。
是被什么加热的？
黎闻摸着吸管外层的塑料纸，沙沙声卡点在爵士乐的间奏也不突兀。她一直低着头，还是萧泽裕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喜欢这个味道？还是暖气不足？”
“都不是。”没舍得喝而已，黎闻借口，“我临走前喝了好几杯咖啡，这个留着睡觉前喝。”
现在他们之间很少会有长时间的沉默，关系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但即使是沉默，黎闻也不再忐忑不安地在脑海中搜刮一切可以延伸的、可谈性的话题。
他们在经过科技城时毫不意外地与塞车队伍合流。这一带的加班是常态，深夜里的灯光也有白日的光彩。
萧泽裕见她拿出手机，开了车顶灯问，“宣传期必须像这样一直盯着观众的评论？”
“嗯，我现在是执行经纪还好，大喜还需要收集反馈进行数据整理。最主要的是现在网上信息传播很快，可能只是几分钟没看就会把控不了评论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