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叹道“今年还算好的,前年的时候,登州沧江那边儿河水暴涨,沧江附近大小几百个村落全部被淹,那才叫一个惨。”
秋君听罢,皱眉道“地方州府和各个门派都不管?”
老九听后,嘿嘿一笑道“管呀,怎么不管,各个门派和州府衙门都派人了,大小门派弄出一群修士挖河道,州府衙门收敛灾民筑河堤。”
“没用?”
“有用啊。”老九啧啧道“今年有用,来年春汛一涨,接着修。”
秋君听得愣了,这修士修出来的河堤,也是豆腐渣?
老九见秋君面露疑惑,便解释道“修士动身,总不可能白去吧,朝廷得先补助,地方州府收敛灾民,也得要钱吧,又是一笔银子,朝廷年年拨下赈灾的款银,大家便年年有的赚,谁会断了自己的饭碗?”
青鸾听后,皱眉道“这般明目张胆,地方州府便不怕朝廷问责吗?”
“嘿嘿。”老九继续道“这位姑娘,这你就不知了,早前,朝廷是管的,当年两江道范围内的十余个郡县的官员都被调回玉京砍了脑袋,可是没用啊。
地方州府衙门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在当地盘踞了几十年的老油子,上通州府官员,下通地方门派,玉京派来的这些官员,一到衙门便政令无法通达,又怎么办事?总不可能把所有官员都换了吧?
到头来,不是被这些人拉下污水,便是造人陷害落魄归京。
如此这般,人们哪里还管的那些普通人。”
老九这么一说,秋君心中顿时有些明悟了。
南方本是富饶之地,可是桃山剑池因为清天司的关系,在南方一家独大,这就使得这些小门派只能在其威慑之下求生,两方连年缠斗,经年日久,这才造成了这一摊烂泥。
事到如今,桃山剑池自不必多说,天下第一剑派活的滋润,其余的门派因为水患之事也捞够了银钱,唯独是苦了那些被洪水冲垮的黎民百姓。
秋君思索片刻后,问道“万事总有个由头,这水道便是再难治理,也不至于连年如此吧?”
老九听罢,嘿嘿一笑,道“大当家是不是奉了陛下之命南下巡查此事的?”
“不错。”秋君听后,忽地问道“漕帮有没有参与其中?”
“大人多虑了。”老九笑道“咱漕帮的身份大人自然明白,是断然不会干这种腌臜生意的,咱不过是赚个辛苦钱。”
秋君听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