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话,乔唤看向阮宸,是让她与侧妃不必虚与委蛇吗。
“王爷给你强硬的权力,一切要以小姐为重。”阮宸说得很明白。
“还有,”阮宸看了她一眼,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白色瓷瓶,“里边是消肿止痛的药。”
把药瓶放在乔唤手里,阮宸转身离开。
乔唤拿着小瓷瓶有些意外,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早上被侧妃的丫鬟掌了嘴,此时还有些肿,明天不能让小姐看见她这个样子,想了想还是拔掉瓶塞,里面是流状液体,敷在脸上清凉舒爽。
严青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种种罪名皆证据确凿,在他入狱之后,连带着同他狼狈为奸的各路人马都一并获罪。
刘江、刘立生父子因贿官等罪入了狱,刘立生的妻子张氏性格泼辣,从未被吕氏拿捏住,与刘立生感情也一直不和,在镖局刚出事的时候就已经舍弃了家产,带着孩子与刘立生和离,现在已离开了京城回娘家去了,刘家现在只剩下吕氏和秀娘夫妻。
霍存炎带着霍幼央去了秀娘一家现在落脚的地方。
霍幼央在偏僻的小巷中再见到秀娘的时候,还像她刚刚在白霞村那个简单的农舍里醒来时一样,秀娘一身素布素衣,低头忙着家事,乍然抬头见她来了,便露出像刚看到她醒来时那样欣喜的面容。
将他们迎进屋子,秀娘喜悦中又带着些局促,一帘之隔的里屋传来吕氏的问话声:“秀娘,是谁呀?”后来大约是听出了霍幼央的声音,便没再开口过。
秀娘更难为情起来:“婆母她自公公和大哥出事后就病了,现在只能卧床养着,妹妹你莫要介意。”
“没事,不必说她。这次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和铁生哥的,铁生哥呢,他去哪里了?”霍幼央不想与秀娘多提吕氏。
“镖局出了事,仅剩的家产也都用来还债了,铁生他现在每天在外面做散活挣点银钱补贴家用。”秀娘提起现状还是有些难过,不过她也知道这都是咎由自取,好在霍幼央没有被推入火坑,否则她与铁生一辈子良心难安。
又多看了两眼霍幼央身旁的霍存炎,被霍存炎一言不发时的温润气质震慑住了,问霍幼央:“这位是?”
“这是我的堂哥,”霍幼央给她介绍,“我已经找到我的家人了。”
秀娘真心替她高兴:“那你叫什么名字呀,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妹妹、妹妹地叫着你。”
“我叫霍曼,这是我堂哥霍存炎。”
霍家?秀娘这次一见到霍幼央就知她家世定然不凡,回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京城之中的霍姓人家,问她:“是霍侍郎家的?”
霍幼央摇摇头:“是霍将军府。”
“啊?是霍将军,你是霍将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