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郎,若不是阿耶有本事护着,你的食肆,能开得下去么?”
“而我在寻阳,就这么被人拐了,都没人管,没人敢管,灰鸭在街头乞讨,他弟弟做偷儿,幕后的黑手,谁管?”
“这世道不太平,我们要靠自己,才能保得家人平安,而光有钱,没用。”
李笠说的话,引起其他人的共鸣,心中有莫名情绪在滋生。
“我在阙南认的兄长李义孙,人家就过得很自在,为什么?因为他家人脉广,名声好,当朝廷有难,变乱起时,举旗聚义,四方少年誓死相随。”
“他能够保境安民,我也想做到这点!”
李笠接下来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但他还是要说:“我认为,梁国的太平,恐怕没几年了,所以我要努力,和大伙一起努力,做好准备。”
“一旦那天真的来了,我们也要聚集勇敢少年,不光保卫亲友,还要保卫乡里,击退流寇,击退乱兵,一定要保境安民!”
“对,对!”彭均激动地站起来,其他人也是如此,李笠一番话,说得少年们热血沸腾,虽然只有寥寥五人,但却觉得自己面对刀山火海毫不畏惧。
“我认为,大伙要一起努力,先把日子过好,然后雇佣更多的少年,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不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这也算是为官府排忧解难。”
“日后若有变乱,也好让他们一起出力!”
李笠正给大伙鼓劲,食肆伙计敲门,说白石村来人,要找李笠。
他转到外间,果然一个同村等着,那人见着他,赶紧说:‘寸鲩,你娘来了!正到处找你呢!’
“我娘来了?”李笠闻言有些吃惊,他母亲在白石村好好的,怎么会来鄱口找他?
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
大鲇彭食肆内,李昕正狼吞虎咽,吃着各种‘三文鱼’,鱼丸、鱼卷一串接一串,竹筒鱼饭吃了一筒又一筒。
旁边,武祥怕这位吃噎了,不住的提醒,梁森看看这小子,又看看后院方向,面色凝重。
大鲇彭食肆后院,房间里,李笠正和母亲吴氏交谈,吴氏今日带着小孙子来鄱口找儿子,自然是有事,而且是大事。
前不久,就在李笠回来后没几日,吴氏守寡的儿妇、李昕的母亲林氏,得家里托人捎来口信,说林父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