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婧柏对蓝雀有印象,说过两次话,对她的处境很同情,此刻也莫名信任,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救、救我……”
“你别怕,我会帮你。”蓝雀拍拍她的背,离开床,走向蓝黎,问:“抑制剂在哪儿?”
“我不知道啊,我忘了……”蓝黎表情难堪,“我立马找!”
她从卧室开始找起,翻箱倒柜。
蓝雀也看看卧室四周。
“她、她拿走了……”方婧柏声音虚弱,是对蓝雀说的。
蓝黎却一下get,连忙起身又跑楼下翻箱倒柜。
终于找到急救箱,里面有抑制剂,她交给蓝雀,然后关上卧室的门,在外面等待。
可还是燥热难耐,她选择待远点,走到长廊尽头的小阳台,将自己曝露风中。
蓝雀拿到抑制剂,没有立马给方婧柏注射,而是检查了下包装是否完好,又核对了下文字,确定没被做手脚,才给她注射。
十分钟后,注射过抑制剂的方婧柏逐渐缓和过来,平静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睡吧,睡吧,我在。”蓝雀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肩膀。
等方婧柏入睡,蓝雀出了卧室,一眼看到伏在栏杆上吹风的蓝黎。
她冰蓝色的长发被风扬起,瘦削的身形被一袭蓝色的居家棉裙裹着,竟十分顺眼。
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惜了这幅皮囊,蓝雀心想。
听到脚步声,蓝黎回头,走过去,关切地问:“她怎么样了?”
“睡了。”蓝雀语气冷漠。
蓝黎松一口气。
“假惺惺。”蓝雀暗嘲,又打量一番她的水母头发型,想道:“发型换得真快,长发部分都齐腰了,接的吧,今天婚礼这么忙,晚上还有这功夫?”
“走了。”蓝雀留下这一句,下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