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哟,打搅到你们了?”羌棣嗤笑,心知有这二人联合,他身上还有伤,想来必是打不过了。便将目光死死盯着洛歌,收起弑神枪冷哼一声,“下次见面,老子定要你这小命!”便化作一摊黑色烟雾,散了开去。
洛歌收起白色火焰,收了两颗灵珠,转过身去将坏了的斗笠摘下,摘了面具重新祭出
一顶新的黑色斗笠,戴上后适才转身,笑吟吟地看着祁酒:“不是护送你妹妹回去么?怎么又折回来了?”
“因着路上无险,速度便快了些。”祁酒将长琴背在肩上,温润的眉眼漾开一抹清浅的笑。
“我记得,阿酒先前可是欢喜着一人独行。”洛歌转转眼珠子。
祁酒的眼角微微一抖,颇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转头看向旁头那两尊无名碑:“我一人游历也是游历,同苏苏游历也是游历。况且苏苏不是也要去那临祧么?我要寻一味药材,念着苏苏一介女娇娥,路上恐会生事端,便来寻苏苏了。”
不知为何,洛歌总觉得这番话不似是祁酒这谪仙般的人物该说出的话。
“真是听得我起疙瘩。原来阿酒这般性子的,也会关心我一介女娇娥。”洛歌咧嘴,似是无意咬紧那女娇娥三字。
祁酒:“……”
他不会言语,只是侧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河面。
若是苏苏知道了那件事,大抵心里会是五味杂陈吧。
祁酒猜的并不错,在日后洛歌知晓祁酒身上发生的那件事后,心底可谓是尝遍了百味,数不尽亦数不清。
轩辕云景拎着一个葫芦回来时,瞧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俱是立在河畔,目光静静地看着前方。
突然间,他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只这般看着,便似一幅画卷。画里人物,犹如落入凡尘的仙神,叫人只敢远远地观望,而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了,便打搅了这画里的宁静淡雅。
“师傅,水取来了。”站了一炷香,轩辕云景犹豫一瞬,抬步上前,作揖一拜。
“有劳阿景了。”闻言,洛歌转头走过来,接过葫芦伸手揉揉轩辕云景的头,微微一笑,“阿景可还记得你珩弟和离兄?”
“自是记得。”轩辕云景答。
“这些日子他们也应该去翼望山了。”洛歌掐指算算,沉吟一阵道,“朝西行个百里,便是翼望山。也罢,既有我等的机缘,便行上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