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闻言,瞳孔骤缩,迅速抓住了话题的重点,猛地抓住陆珩的手腕:“果然,你在狱中,并不是自尽而亡对不对?”
“是。”陆珩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腰侧,带起一阵战栗的麻痒:“秦骗我说是你下诏赐死,加上你一直没有来见我,我便信以为真,心灰意冷下饮下鸩酒而死。”
而后,等陆珩一死,秦时便趁楚燃后宫空虚,将自家妹子秦芊送入后宫,迫不及待攀附这层关系,把控朝堂大权。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楚燃如此不近女色,秦芊在后宫数年,却从未得到过圣心,更未将他当做心腹。
陆珩话语间忽略了饮下鸩酒后还被捅了一剑的事实,但光是这件事,也足够让楚燃难受了。
他将头埋在陆珩的颈间,神色微微发白如万蚁噬心,嗓音干涩道:“是我不好.......”
若是他上辈子对陆珩再好些,再给他多些安全感,或许,陆珩便能等到他来了。
只是一念之差,便是永别。
“不怪你。”陆珩在他额心亲了一下,低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秦时。”
“你的意思是......”
陆珩低头,五指嵌入他的发中,在他的嘴角留下一个安抚性的吻:“只是猜测。”
“不,你说的对。”楚燃挣扎着坐了起来,对秦时的恨意充满胸腔,眉目愈加沉凝:
“若杀了大金的皇子,再伪造栽赃成出自我手,那么大金失去一位皇子,大金与梁国势必失去了谈判的可能,那么梁国的烽烟再起,秦时再趁乱揭竿,到时候内外大乱,秦时的胜算未必为零。”
楚燃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外的太监通报陆虞求见,楚燃挥手让陆虞进来。
陆虞刚进门,就见到靠在床头相拥的两人,神□□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将其咽了下去,恭敬地行了一礼:
“陛下,娘娘,臣无能,抓到刺客后没来得及阻止对方自尽,故并没有摸查出对方的身份。”
“而且,宫外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大金现如今已经给梁国下了战书,大金皇子的未婚妻耶律瑶听闻夫婿已死,集结了月国及周边友国的军队,欲趁乱起兵攻打梁国!”
“什么!”楚燃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说些什么,谁料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嗓子一片腥甜,喷出一口血。
陆珩脸色微冷,强行将他按在怀里不许乱动,沉声道:
“秦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