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带他去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很大型的仪器和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那个大型仪器有点像安检措施,又有点像核磁共振,总之是人直接走过去,在中间停留一下再走到对面去,之后还要抽血检验等等。
检测过程中,茜瑶一直都挺紧张,生怕小丝丝没有随着头发一起走,而是潜入自己身体什么地方被扫描出来。
不过后来她又一想,头发本身也不容易在X光之类的东西里被扫出来,这么想着她松了一口气。
“这种检验真的有用吗?”
她忍不住这样问。
安德烈抱着胳膊回答:“之前有一个队员曾经扫描出来一个在脑中寄生的巨大卵块一样的东西,总之扫一下总比不扫强就当体检。”
茜瑶吞咽一下:“我可以问一下,那位队员,后来怎么样了?”
安德烈耸耸肩:“这我怎么知道,反正后来没见过他了。哪怕能做手术拿出来,动过开颅手术的人也不可能再去做外勤。”
再也没见到过?茜瑶打了个冷颤。真的因伤退休反而是最好的结果了。想想看这家公司为了搜集样本,不惜让员工冒着生命危险与怪物搏斗,这种情况下遇到了被寄生的个体会怎样做?比起分割取出,更有可能整个人作为样本用于研究吧。
茜瑶越想越害怕,她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做贼心虚,检测的人稍微有什么动静,她就担心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幸好整体一套检验下来,对方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当然也有可能有些检测需要花更长的时间来确定,这种死缓的感觉太难受了。
倒是躺下来做检查的时候再一起来假发有点歪,被人注意到还特意提醒了她一下。
……再次感觉到熟悉的社会死。怎么说呢,死多了也就成了习惯,现在她已经脸皮相当厚了。被问起来也只说自己头发很稀少,所以索性戴了假发,别人还能把她怎样?
做完检查之后,安德利又将她送回去。还特别提醒了一下,让她保持电话和通讯器畅通,有事会随时联系。
折腾了一圈以后,时间也快下班了,茜瑶收拾一下赶紧赶回家。回到家之后感觉整个人都晕沉沉,羞耻的头都发胀。
又做了一件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光头戴假发风光一下午!哈哈哈哈哈,已经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难倒我了!我变秃了,但是没有变强!
这样想着的茜瑶,为小姑娘的秀发流下了泪水。
反正第二天是假日,茜瑶索性连夜赶出了3000字的忏悔信,与之前的诗集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