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鸦的手停下来,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定情之物,可以例外。”
奉鸢一愣,“谁跟你定情了?”
他失笑,“阿鸢,”他敛去笑意,正色道:“有小笛子在,我才能放心,好好拿着。”
停顿几瞬,她‘哦’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擦黑,炊烟袅袅升起,和云边连成一笔。
“到了,二位说的是这儿吧。”
付了钱,二人牵着手慢慢在乡间小路上走。
奉鸢看着眼前一望无边际的黄灿灿的油菜花:“可惜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都鸦:“现在也不算晚。”
慢慢走入有人烟的地方,穿过熟悉的溪流,停在一间茅屋前。
相视一笑,牵着手向前走,奉鸢试探性敲了敲门,正要推门,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颤抖的苍老女声:“牙哥儿?”
他们应声转头,奉鸢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婆婆。”
夜晚一谈,自是不例外。
奉鸢思索再三,还是道:“婆婆,今后由我和牙哥儿来奉养您,我和牙哥儿无父无母,本是天地没有归处的人,和您在一起,也算今后有了一个家。”
在她一路经历里,她不敢忘记很多人。
除了天宫的待她有恩的人,便是在人间的一场奇遇。
没有婆婆,不会有奉鸢。
救命之恩,岂可估量。
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是她过得最为纯粹的日子,也是初入人间的第一份善意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