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高傲使她忍住不流眼泪,声音却带起了哭腔。
许成哲心虚得一匹,拉起女生就要走,“神经病。晓晓,我们走。”
赵清婉蹲下来,抱着膝盖,呜咽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是发自内心的伤心,与校运会那次梨花带雨不一样。
戏散。
宋子词并没有想去落井下石,掉头回去,恩怨分明的她迟早要让赵清婉为校运会那件事向自己道歉。
不过不是现在。
脚步慢慢地停下来,她倒回去几步。沈渡辞屈腿半蹲,低着头,掌心摊开,停着一只蝴蝶。
五指合拢,蝴蝶翅膀颤动,地上投射出一道唯美的影子,画面仿佛静止,很美好。
青春是什么?是一个可以拿来疯狂的时期。
停在原地不动,她对他喊:“沈渡辞。”附近还有一些人,他们一脸迷茫地看过来。
蝴蝶飞开,扇动的翅膀五颜六色,太阳底下看得十分清楚。掌肉瘙痒,蝴蝶展翅时微微扫过。
他缓缓站起。
宋子词不爱学习,却爱看乱七八糟的书。指着飞到半空中的蝴蝶,好心提醒:“以后不要随便碰蝴蝶,有些有毒的。”
“我答应。”沈渡辞与她对视,答非所问。
“啊?”她脑子一时转不过弯,跟他说蝴蝶有毒,他回答‘我答应’。
难道是指重新试试的那件事?刚想起,对方便解释多一句,“沙滩上你说的,我答应。”
顿了顿,音调变弱,“今天还有效吗?”
恍然之中,腐烂的泥潭伸出一只手,像植物妄想滋生、发芽、落根。
宋子词惊讶过后,不顾朝他们扫来的好奇目光,拉起他的手,凉的。她握紧,往别处走,“有。”
景色宜人,河水向东流,为防止出安全事故,河边围起铁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