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性燥的药材并不是只有炎芨草,还有别的。
但唯有炎芨草能让秋熘滋生毒性,故而,在南丰国被大殷征服以后,炎芨草就被毁尸灭迹了,唯一还有的,就是曾经保留在皇室里的一些。
而这一些,如今全在拓拔明烟的烟霞殿里。
拓拔明烟为了殷玄,中了冷毒,遇到冷毒发作就深受折磨,殷玄对此深感有愧,就让太医院把炎芨草全都送到了烟霞殿去。
如今,除了烟霞殿,哪里都找不出一根炎芨草了。
那么,窦福泽这话,就颇值得人深思了。
窦福泽并不是瞎说,殷玄自己也很清楚,陈德娣不可能一夜之间飞度北荒山,染上毒,再回来陷害拓拔明烟。
可这也不能证明此事就是拓拔明烟做的。
殷玄道:“既知是中了什么毒,那就赶快去太医院给皇后拿解药。”
见殷玄将这个主题避过了,窦福泽也不敢再多说,嘱咐王榆舟去太医院取解药,等解药拿来,陈德娣服下,这才有精神与殷玄说话。
殷玄坐在床边,陈德娣拉住他的手,哭着说:“皇上,有人想害臣妾。”
殷玄拍着她的手,说道:“你才刚服下解药,得休息,有什么事儿,等明天我们再来说。”
陈德娣道:“皇上,这事臣妾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殷玄道:“自然要追查到底,胆敢谋害朕的皇后,朕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些事朕会交给刑部来办,你不用操心,好好养身子。”
陈德娣听了殷玄这话,心里稍定,慢慢躺下去,养身体。
有李玉宸和太医们守着皇后,殷玄也不呆在这里了,他走出去,看到拓拔明烟,把她喊走了。
到了烟霞殿,殷玄还没张口问,拓拔明烟已经先一步往地上跪,扯着他的裤腿说:“皇上,不是臣妾做的,臣妾的药草一株都没少。”
殷玄看着她,慢慢的叹息一声,他伸手将她拉起来,对她道:“你与朕说实话,你若诓骗朕,朕也无法保你。”
拓拔明烟发誓道:“臣妾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做假,遭天大雷劈,不得好死。”
守在殷玄一边的聂青婉听着这话,视线在拓拔明烟的背上扫了一眼,随即又面无表情地收回。